郑礼摇了摇头:“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只是晕血太严重而已。”
“嗯,”程江淮揉了揉被压得酸麻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来,“我替你问过医生了。”
“问过什么?”
郑礼坐在病床上,抬起头来去看程江淮,安心睡了一晚后,郑礼的双目神采奕奕,甚至都闪着光亮。
“你的晕血症,也叫血液恐惧症,”程江淮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医生说了,一般像你这种程度的晕血症,大多是心理问题,建议进行心理治疗。”
郑礼闻言顿了顿,随即笑了笑:“心理问题?我能有什么心理问题,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说完,郑礼就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他看了看身上的蓝白条纹的病服,随手扯了扯,问:“我的衣服呢?谁给我换的?”
程江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答道:“你的衣服上有血迹,护士换的。”
郑礼问:“护士换的?女护士还是……”
“我换的,”程江淮打断郑礼的话,朝他走进两步,郑礼顺势后退一步,在病床上坐下,“一会儿陈最来送早餐,我先喊医生来给你的伤口换药。”
郑礼的目光追着朝门口大步走着的程江淮,提高了音量问:“哦?你换的?”
耳垂与面部连接处被匕首割裂了一公分左右,幸好没有伤及软骨,缝合之后愈合的好就不会留下伤疤。颈侧的伤口较深,但好在也没有伤及动脉。
“伤口愈合前不要碰水,”医生强调道,“另外,不能吃辛辣食物,耳朵那里不要扯到再让伤口撕裂了。”
郑礼点点头示意明白后,待医生护士都离开后,才问程江淮:“高医生没事吧?何煦是不是已经坐牢了?对了,我昨天……”
“我一点事都没有。”
郑礼一句话还没说完,高彤乐就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