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绳,而且是郑礼的头绳。
他第一次给郑礼包扎伤口时,给他检查头部有没有其他伤痕时,曾经亲手把郑礼的头绳解开又扎上,他确定自己不会认错。
高彤乐伸手勾了勾那根头绳,头绳被拉离手腕皮肤又松开,落回手腕上与皮肤相触时拍打出了细微的声响。
“这是什么?”高彤乐问。
“头绳。”程江淮语气平淡地答道。
“谁的?”高彤乐又问。
“郑礼落在这里的,”程江淮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还没来得及还回去,下次再说。”
“程江淮,你当我是傻子吗?”过了几秒,高彤乐指了指他腿上的立正,又开口问道:“程江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它立正?郑礼和立正,你告诉我这是巧合我能信吗?”
“你想说什么?”程江淮将挽上去的那节袖子放了下来,把那根头绳遮在了袖口里面。
“我早料到你会是这个反应,”高彤乐轻笑一声,“程江淮,你是不是喜欢郑礼?”
程江淮抚摸立正的动作稍稍顿了顿,接着他说:“他那么浪的一个人,蠢笨到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你觉得我会喜欢他什么?”
“程江淮,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吗?”高彤乐皱着眉,语气里难掩激动,“都已经九年多了,马上就十年了,不过是承认一句喜欢而已,有那么难吗?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
“彤乐,”程江淮打断了高彤乐的话,他沉了沉目光,看向怀里正对他伸了伸舌头又摇着尾巴的小家伙,缓缓开口,“你让我再想想。”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你在乎的人推的越来越远,”高彤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知道那件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你总要走出去的。”
“程江淮,承认吧,你喜欢上郑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