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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溺 应桁君 833 字 2022-10-18

“问我为什么不去书房办公的是你,不让我走的也是你,”程江淮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郑礼,无奈地问,“你想怎样?”

郑礼指了指方才程江淮坐的位置:“坐回去。”

程江淮微微抬了抬手腕示意郑礼松手,却不见手上的力度松下来。

“放手,”程江淮叹了口气道,“你得放手我才能坐回去啊。”

郑礼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看着程江淮坐回沙发才放心地移开了视线。

因为留着长发,常有碎发垂下来挡眼,郑礼的腕间常常圈着一根头绳。

郑礼用手指把头发梳起来,随意地扎起固定后便拿起铅笔开始在纸面上写写画画。

鼠标点按声、键盘敲击声和铅笔在纸面上划过发出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等程江淮再抬头时,郑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去。

他这次把额前的碎发都梳至脑后,额角那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疤痕就这样暴露出来。

程江淮身子略微前倾凑近了郑礼,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触了触那道疤痕,是凹凸不平的触感,是他初见郑礼那天狰狞的伤留下的再也褪不掉的痕迹。

郑礼扎起的头发在脑后竖着,程江淮手指伸去,指尖一挑头绳便从发间脱落,长发散下,遮住了郑礼未被埋在臂间的侧脸。

程江淮把微卷的发丝别至郑礼的耳后,他的发丝是软的,是很舒服的柔软触感,程江淮指尖停在郑礼脑后挑起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抚摸了片刻后又松开。

他定定地观察了郑礼片刻后,抽出了那张被他压在胳膊下方的a4纸。

纸面上绘着一个人。

程江淮一眼认出了所绘的人正是自己。

是正在办公的程江淮,是身姿板正,面容冰冷,不苟言笑的程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