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钟意在电话另一头笑了许久,郑礼终于忍不住打断她:“闭嘴,别笑。”
“没扔,”乔钟意清清嗓子说:“你的宝贝,就算你舍得不要了我也舍不得扔。”
乔钟意这个朋友当的真的很称职,郑礼不懂付出,导致他们两个之间的天平严重偏斜,而且一斜就是十几年。郑礼觉得乔钟意选择对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废物掏心掏肺,这笔买卖从十多年前开始那一刻,乔钟意就赔得一塌糊涂了。
“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来我家告诉我,这些东西你都要拿走,告诉我:‘我郑礼要办画展了,存货不够,劳烦你帮我把这些统统搬来给我。’”
郑礼在电话那头笑了半晌,后怔了怔说,“也许会吧。”
挂掉电话后郑礼打开卧室的窗户,外面是一栋又一栋分别不清是哪一户的别墅,他朝自己家的方向看过去,周围一片静谧,看不到里面他所期待的混乱场面。
程江淮的作息是典型的早出晚归,郑礼发誓自己从没见过比程江淮更热衷于工作的人。
在肚子数次发出抗议的声音后,郑礼终于等不到程江淮回来,决定尝试自己做些东西填饱肚子。
“潜力画家的手果然还是不适合在厨房劳务。”
在炸掉程江淮家里厨房之前,他很有预见性地关掉了快要不受他控制的燃气。
还好事态并不严重。
收拾完之后,郑礼觉得程江淮回来后应该看不出来了。
“你对我家做什么了?”这是程江淮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郑礼回头看见程江淮皱着眉头,抬手在鼻子前煽了两下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郑礼突然想起他是打扫收拾了,但他忘记开窗通风了。
郑礼心虚地扭回头不看程江淮,继续啃他从冰箱里翻出来的没剩下几片的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