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溜出来的?”程江淮问。
郑礼觉得程江淮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他好歹得让程江淮收留自己,故作可怜地点了点头。
郑礼是在晚上家里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从二楼卧室的窗户跳下来的。
窗户下面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从二楼跳下去也就四米多高的距离,很安全,但避免不了裸露的皮肤被细小的树枝刮蹭。
明天郑建华醒来发现他不在,应该会急的焦头烂额。
想到这儿郑礼就觉得有点可惜,看不到郑建华因无计所出而急到发颤的模样。
程江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他这里从来没有收留闲人的习惯。
“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也想洗个澡。”郑礼答非所问,暂时赖在程江淮这里这件事他可是打算了少说有半个月了,无论如何程江淮也赶不走他。
郑礼这种人大概学不会怎么跟人客气,程江淮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但此时程江淮面对郑礼,拒绝的话倒是一句也没能说出来。
郑礼接过程江淮丢来的一套家居服,待高彤乐出来后一溜烟地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用的洗发水是程江淮的洗发水、沐浴露是程江淮的沐浴露,洗完澡后郑礼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弥散着和程江淮一样的味道,还因此膈应了一番。
郑礼从浴室出来时程江淮正坐在沙发上,似是在等他出来。
“今晚我睡沙发,明天你就走。”
郑礼“哦”了一声,擦着头发踱进了程江淮的卧室里。
床是很大。
郑礼左右翻滚几下后躺成一个“大”字,盯着程江淮卧室的天花板自言自语道:“傻子才走,我不光明天不走,后天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