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捡来的美人儿啊?”高彤乐给躺在床上的郑礼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着实优越的面貌,把刚才从他脑后取下来的头绳套在郑礼的手腕上。
“路边。”程江淮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握着那部屏幕碎成渣了的手机的手放在椅子腿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彤乐对郑礼的脸挫来揉去。
“他怎么样。”程江淮大拇指蹭了蹭圆润的手机边缘,若有所思地问。
“完全没事好吗,他额头上的就是皮外伤,口子大了点,看起来吓人罢了。不过避免留疤,最好还是去缝两针,”高彤乐把擦洗血迹的消毒棉收好后,抬头看了程江淮一眼,挑着眉暗示道,“你这善心也算没白发,这放在跟前养养眼挺好的,要是能收了那就更是稳赚不赔,你觉得呢?”
程江淮不想搭理高彤乐的这番话,既然床上躺着这人没事,他觉得高彤乐也可以收拾走人了。
“我今晚……”
“你不和陈最一起走吗?”程江淮打断高彤乐的话,“难得有机会,不打算去蹭个住吗?”
“陈最呢?”经程江淮提醒,高彤乐这会儿才想起来,左右张望寻找陈最的身影。
“他没进来,”程江淮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可能在楼下等你吧。”
“我在楼下停车时没看到他啊,奇怪……”
“可能天太黑,再下去看看。”
高彤乐收拾好提着药箱刚一出门,程江淮立刻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他不顾门外那人口中喊着“过河拆桥”、“狼心狗肺”径直折回客房里。
陈最还在不在楼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要是不把高彤乐打发走,今晚他怕是要被迫睡沙发了。
高彤乐走后,程江淮定定地站在客房观察了郑礼许久。
郑礼皮肤要比一般人白上几个色度,蓄到肩头的黑色微卷的头发散在枕头上,鼻梁高挺,一字剑眉,下颌线棱角分明。
是很好看,是一副走到哪里都足以引人为之侧目的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