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毯子顺着裤管滑下去。

空调坏了吗。

困意卷着一切念想睡下去了。

依然是不止的吵闹和瓷碗砸碎的背景音，梦里的小孩一直哭，还用着他的脸。

丑死了。

"不要走。"小团子抱住他的大腿，哭腔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滚开。

迷迷糊糊，一切都消失了。

不再是像是被送进冰窖里，反而像是躺在阳台上看云一朵朵被吹散，光线暖意包围自己。

驱散了所有的不安。

像是睡过了整个世纪般的漫长，醒来恐怕会被时代所抛弃。

万茶一睁眼，就透过他的眼眸望见自己。

他拉住对方的手腕，一路向下摸到指间。

黎山俯身吻过来，指尖穿过指缝，十指相扣。

蜻蜓点水的一吻，不敢掀起水底的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