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我不高兴了,什么叫乱花钱啊?“有病,不舒服,就得看大夫,什么叫乱花钱啊?你赶紧好起来,那才是正事儿!”

听我说完,他端了药,一口气喝完,倒是不含糊。

我看他这么配合,从手绢儿里拿了冰糖塞到他嘴里。“这才对了嘛!”

静下来后,他依然有些别扭,我也倒是不急着走。将阿克敦打发了出去。

“哥。”我背对着他,将窗格推开,让外头的新鲜气儿透进来。

“哥,我没有怨过你。”

“从在家里的时候,我就只把你当成唯一的哥哥。”

“我知道,你曾经怨过奶奶。”

“可那时候,她连我都淡淡的,对你,她是既爱,又怕。”

“我长大了,总是会嫁人的。而你,是她往后的倚靠。她想对你好,但是也不能过于偏袒。她也怕,怕你毕竟是隔了肚皮的,长大了总会隔着心。”

“但是明里暗里,我都懂,她还是疼你的。”

“这回的事儿,经过这些天,我细细想过了。其实我也看得通透,这件事儿,八成和二阿哥离不了关系。当时你被带走后,我去求了他,他并没有说没法子救你出来,只是让我们准备好钱,他才好去运作。”

“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最多只能拿出五百块出来了。剩下的,就是铺子。那铺子虽说也能直一些钱,但是当时却是被查封了的。”

“他第二天过来,张口就要五千大洋。”

“母亲没有办法,拿了铺子给他……她甚至把阿玛留给她唯一的那块佩也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