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看了我一眼,摆手摇了摇头。拿着他的象牙杆儿烟枪闭眼小憩。
我放下茶,站在炕边儿直掉眼泪。
“奶奶,您和阿玛什么时候抽上这个的?”我不敢去打扰阿玛,只能问着奶奶。
奶奶抽了烟,显得心情很好,她微微笑着,拉了我到她身边坐下,然后才缓缓问我:“刚回来?”
我点点头,她又问:“吃过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
她把外屋的李嬷嬷唤了进来,“快去给他们准备点儿吃的,对了,那鸡汤炖好了没有?”
“回福晋的话,一直温着呢。”李嬷嬷恭敬地回着话,眼下奶奶身边也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好,好,那赶紧带他们去吃饭吧。”奶奶有些累了,所以让李嬷嬷带我出去。
我不敢继续追问,只得行了礼后,跟着李嬷嬷出去。
出了里屋,我才细细打量着这间房子。拿眼四下里一瞧,外头屋里摆着张发黑的脱漆桌子和两个同样脱了漆的靠椅。墙上再无名士字画,只余下阿玛以前画的一副花鸟和一副条联应景儿。条桌上放了两个青瓷花瓶和座钟。侧边的土炕上摆放着奶奶原来屋里的炕柜,炕柜旁堆摞着铺盖棉絮。
第128章 殇福寿膏(二)
这院子里一共有六间房,阿玛和奶奶一间,我一间,大阿哥一间。徐嬷嬷和李嬷嬷安排在了一间,带来的马夫和看院子的阿克敦一间屋子。
后面是个极小的院子,院里放了个鸡笼,里面还养着两只鸡。一摞干柴整齐地堆放在草棚下,屋檐下放着三个酱菜缸。因为我回来并没有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房间还在由徐嬷嬷收拾着,我便被李嬷嬷带到厨间来用饭了。
她手脚麻利地先给我盛了一碗热热的鸡汤,然后又捡了个白菜,用腌肉炖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