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这次绝对不会放手。
“你说的是梁皖,他可是梁家四公子,虽是庶出,若说身份,却比我还高得多。再说了,你对他冷淡至极,怎么可能会喜欢?”
云蓁怎知段景思句句堵她的话皆是想好了的,此时没了话,只好说:“罢了罢了,大人快走吧,不管我喜欢的是谁,总不是大人就对了。”
段景思不信:“若不喜欢,当年有的人为何睡觉,也要拉着我不放手?为何走的时候,哭成那样了?这几年见了面,都要躲着我走?”
他的声音十分平淡,听在顾蓁耳里,却如炮仗一个个炸开了。
倒是真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羞涩、又是懊悔、又是惊惧,酸甜苦辣咸俱来了个齐全。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别过脸去:
“是我没出息,二爷前途大好,与宋姑娘十分般配,不必为这着一纸婚约委屈了自己。”
“委屈了自己?”段景思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你以为我同你求亲,是因为祖父的婚约?”
手里的书“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云蓁转过身去不理男人的话,弯腰就要去捡书。
段景思跟过去,搂住她的身子,不准她弯腰去捡,又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柔声道:“蓁儿,你当真不知我的心么?”
第84章 回答
那声音像绒毛拂过面颊,柔柔的,又像热泉暖着心扉,暖暖的,当真是段景思有生以来,说过最轻、最柔的一句话了。
云蓁眼泪簌簌而下,抽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脸:“谁知道你的心是什么?石头还是铁鼎?我被老夫人撵走,哭成那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后来去找你,你同宋姑娘站在一起,一对璧人似的,哪里有我的份儿。”
段景思不等她说完,早已把她拥在了怀里。听她犹自呜呜呜哭个不停,心都要碎了。
他伤了她,害她哭成了泪人儿。
不止她情绪激动,他也万千感情涌于胸口:这千头万绪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