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定亲了没,与我也没关系。”顾蓁重新搂住“笨狗”,吧唧亲了一口。
“再说了,以前在云岭书院时,我是个男的,宋玉宁瞧我多和他说了几句,都要吃了我似的,这要知道我是个女的,那……那还不得……”她朝着小几上的油炸酥肉努努嘴,“还不得把我切成片儿炸了?”
她虽知道两年前宋玉宁害了她后被罚往老家思过,但那些大户人家,谁知道内里会怎样,是不是住了两天便放回来了。她一个小小下人,哪里奢望这能让他们恶有恶报?
“真的?”赵淑英真真儿不信自家侄女的婚事这等坎坷,好不容易遇着个有缘的,却是名草有主的,还是朵毒丽之花。
“岂能有假。”
赵淑英不知道,顾蓁的婚事早不必她来操心了。
巳时,下朝钟声一响,三三两两的朝臣从太华门鱼贯而出。精神紧张了几个时辰,从此门一出,众人皆放松了些,各自讲些近日的趣事。
最有趣的便是,今科榜眼王季风拒了无数前辈结亲暗示,只说“自己出身贫寒,齐大非偶”。然则转身便自己做主,相中了一家小娘子,竟然是游街那日丢荷包中的一个。
说是王郎君得了荷包,一眼便看中,这小娘子心思奇巧、格调清雅,与他是心有灵犀之人,依了荷包里的物什去找,竟然真就找到了,两下一说便定了亲。
之前有些看中王郎君的人气不过,出去打听,那柳小娘子不过是个商贾之家的庶女,虽有几分钱财,到底也不是什么勋爵贵家,一时生了气。
城中便流言纷纷:一说王郎君到底小地方出来的,不识好歹,自毁前程;二说柳小娘子狐媚子出身,妖媚无良,专勾男人心魄。
然而,无论流言多甚,这少女之中,丢荷包扔帕子之风,倒是越来越盛,一时之间,走在街上未结亲的郎君,多多少少都配了个香囊荷包。
两个刚从外地调任回来的小官,正在闲谈。
“你若是不喜人家,这荷包还是别接。”
“我是不想接,就是推不掉呀,这些小娘子受那柳娘子之事鼓舞,疯魔了一般,直接丢到我家里去了。”
“啧啧啧,你小子桃花运还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