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主母擦了擦泪,哽咽道:“这个,我也不知,反正公主府是他负责建造的,他去看看成果,那不该是合情合理吗?”
“糊涂!燕京这么多建筑都有工部建造,难道他还都能随便进去不成?”太后气得摔了了个杯子,喘了会儿,才冷静些,“公主府的人是如何说的?”
“他们说,驸马将他当作闯入公主卧房的登徒子,给杀了……”许家主母说完,又情不自禁痛哭起来。
“小姑,你可千万要为我们家安良做主啊,安良是老爷老来得子,本来指望他给我们两口子养老送终的,这下可好,白发人送黑发人……”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太后怒吼了她一声,才让稍微消停些。
昭和和她驸马也真是的,安良可是他们的表叔,再怎样也不能取他的性命呀!
“太后,安良本有大好前程,之前却莫名遭了一顿打,他虽未明说,但我问他手下人,他们说就是昭和公主看着她的驸马打的!”
“太后,他们毁了安良,就等于是毁了我们许家呀!我和老爷,只安良一个嫡子呀!”
许家主母又哭闹不堪,甚至还连忙磕响头,那红肿的额头,看得人心生不忍。
而且太后仔细一想,燕京一直传言沈燕寻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他极有可能将昭和带坏。太后扶许家主母起来:“够了够了,起来吧,哀家这就去为安良讨个公道。”
太后立即喊来了姜复,要他去浔阳侯府传旨。
“叫昭和公主带着她的驸马进宫见哀家。”太后神色冰冷。
姜复眼眸微转,一看便知太后是决定站在许家这边了,不过,他可不想三番五次去侯府讨人嫌,他自己都觉着讨厌,更何况公主和驸马爷?
于是他道:“娘娘,奴婢近来腿脚不适,这差事还是交给旁人去办吧!”
太后皱了皱眉,虽心有不悦,但到底念在姜复服侍她多年,没有怪罪,“罢了,哀家叫别人去办。”
她唤来了慈宁宫的副总管,姓马。
马公公难得有出宫的差事可办,十分欣喜,谁知却很快灰头土脸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