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义闻言,脸色铁青。
此时,他感觉周身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讽刺。
望着那二人转身不再理会他时,他咬了咬牙,愤愤道:“像你这等声色犬马之辈,当然不懂攀龙附凤的妙处!与我同年的进士,他们如今谁不是在攀龙附凤?”
昭和看他的眼色又冷了几许,心道蔡义果然还是上辈子那个样子,无论是她还是怀安,都只是他的垫脚石。
姜复慢悠悠地下马车,用拂尘擦了擦衣摆,冷声道:“蔡司务请慎言,这可是在宫里。”
他也是一步步从底层升上来的,倒是能理解蔡义,却不敢苟同。
追求权势本无口厚非,但也不能不择手段,倘若人人都为权势失了底线,那这世道该乱成什么样子?
张容眼看气氛不对,忙笑着道:“皇上还在宫内等着呢,皇上怪罪下来,杂家也为难。”
正殿中,文景帝斜坐在椅上,打了个哈欠。
听到门外张容的唱喏,只见最先进殿的是昭和公主与驸马,而后是蔡义。
“月月怎来了?”文景帝诧异道,随即看了眼一旁的温旭,欲言又止。
昭和微笑着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想见父皇了,难道不能随时回宫看您吗?”
“行,都起来吧。”文景帝摆了摆手,示意公主和驸马站到旁边,随即看向蔡义,“你就是都察院司务,也是数月前金榜题名的状元,蔡义?”
“回陛下,是臣。”
“温太师的门生薛树,说你殿试那日写的《黎民赋》是他所著,他去刑部状告你偷文和杀人灭口,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