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薛树饮酒最多,他脸颊通红,却仍是酒筹不离手:“让我再多饮几杯,说不好我便能写出篇比《黎民赋》更好的文作。”
沈燕寻把他手边的酒壶先一步抢走:“你省省脑子吧,科举都已经过去数月了,你写出更好的有什么用?”
“唉,薛兄,咱们几个也都尽力帮了,可家里实在不肯,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说话的是大理寺卿的次子,说得也是肺腑之言。
虽然薛树的出身和他们天差地别,但成为兄弟之后,他们相互间皆是掏心掏肺的。薛树把科举中遭遇的不公说出来后,他们每个人都想办法要帮他。
但是很无奈,事关得罪梁王,不是他们这些玩世不恭的少年郎可以轻易决定的。他们想帮,他们的爹可不情愿拿乌纱帽冒险。
沈燕寻私下也找过沈夏,结果沈夏根本就没相信。
就如同沈燕寻自己,一开始也没信薛树。
薛树叫小二直接拿来一大坛酒,开了盖便举起来,跟倒水一般猛灌进自己口中。
“算了算了,就让他多饮些吧,醉了或许就好受些。”
“我们好几日不聚,不妨谈些高兴的事。譬如沈兄娶的新妇,昭和公主,是不是真如天仙般美啊?”
除了薛树,其他人都将视线转移到沈燕寻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些人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怎会对温香软玉没有一丝憧憬呢?
沈燕寻想到公主的绝色之姿,不由翘起嘴角:“公主当然是比天仙更美!不枉我花了好一番心思娶来!不光长得美,说话更是温婉可心,配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我都不敢在她面前说一句违心的话。”
少年们相视一笑。
“我怎么不信呢?”
“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