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上午没怎么间断地想为她挡下那掉落牌匾的沈怀琅,所以方才在军机处坐不大住。
傅湛将脱下的披风丢给婢子。
“无碍了?”
说着人就朝宋依依过了来。
他的眼睛特别深邃迷人。
宋依依前世便受不大了他的这双眼睛。
今生俩人距离近了,未恢复记忆前,宋依依一清二楚,实则她差一点便又要沦陷进去。
他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掉下去会粉身碎骨。
她也没想到,觉得滑稽又可笑,自己竟是会反复爱上同一个人。
眼下再看到他,她想的也只是她死去的那个夜晚,想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为何非想她死,又到底薄情到何种地步?
视线对了那么一会儿,宋依依开了口,“早上的时候头还有一点痛,不过现在无碍了”
傅湛定了一下神,微微眯了眯眼睛。
美人楚楚可怜,楚楚动人,亦温婉,亦妩媚,极乖,是真的很美
须臾,他才恢复过来,而后眼睛便就落到了纸墨上。
宋依依没等到他发问,直觉也告诉她,她的小动作可能逃不出他的眼睛,是以算是先发制人?
她微微上前一步,仰着小脸儿,软声道:“有点冷”
傅湛便果然把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没问那笔墨之事。
更是出乎宋依依意料,他微一弯身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送她到了床榻上。
宋依依有些僵硬,一动未敢动。
落到榻上,她便顺手扯开了里面的薄被裹上了身,手中的纸张也被她拿了出来,掖到了小袜中。
男人侧身坐在了床边儿,转头看着她,大手抬起摸了摸她的额际,触手温凉,自是无碍的。
宋依依道:“大人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傅湛直言,“有些惦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