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有点僵硬，还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着，好像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探险，前途满是未卜。

丛慢慢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发展到这一步的，方才沉郁的心仿佛被陡然安了个加速器，乱七八糟地上蹿下跳起来。

她试探着伸手放在顾有枢的腰侧，感觉到顾有

枢的紧绷，就下意识地轻轻抚摸起来。

不料顺毛顺错了地方，顾有枢激灵了一下，一片错乱的神经网络争先恐后地短路了。

他轻轻地往后缩了缩，人高马大地撞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相框支架松了，‘啪’一下倒扣在了桌上。

丛慢慢心里忽然一动，看见顾有枢的耳廓红得几近透明，喉咙里顿时干燥起来。

她的手微微往下移了几寸，被顾有枢炸着毛一把按住，可是按得不怎么坚决，比个学龄前的小女孩手劲还轻微。

大概他就只是想表达个‘点到为止’的意思。

丛慢慢轻笑一声，很轻松地就挣脱了他：“嘘——”

屋里空调开到二十四度，顾有枢脖子上淌下了热汗。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跟同龄女孩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耳畔先是响起一阵轰鸣声，他紧紧地靠在桌上一角，好像想把自己挤进桌子里。

至于其他的，老实说他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从丛慢慢开始亲他开始，到最后顾有枢基本是喝多了断片的状态。

丛慢慢比他清楚一点，也比他紧张，顾有枢的反应很让人费解。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也没个说辞，而且……这会呆愣到任她予取予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