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别整天因为啥事都生气。”

顾有枢没有理她,但也没有真的起身离开。

两人保持着尴尬的沉默,直到丛慢慢装模作样的拿来自己的包包,将比自己脸蛋还干净的卷子从包里拿出来。

顾有枢看她这副做派,还以为她是知道错了,专程到自己面前忙功课。

他不由自主地扭过脸,看着丛慢慢别扭道。

“期中都考过去了,你……。”

话说一半,他没好气抢过那沓试卷,粗暴地将其展开。

丛慢慢:“抢我纸干什么……。”

纸?是了,那卷子上一道题都没有做过,其意义可不就跟纸没什么两样。

顾有枢面无表情把卷子往地上一扔,又不说话了。

是不喜欢那些卷子,可那不代表丛慢慢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扔在地上也不言语两声。

她恼怒地“嘶”了一声:“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让嗯嗯咬了?”

顾有枢一字一顿地说:“你起来,去把作业写了。”

“不可理喻。”丛慢慢骂道。

她高高地挑起一边的眉毛,非暴力不合作地说:“给我捡起来。”

顾有枢重新按开显示屏,原声大碟里立体声的鬼叫立刻传了出来,可他对丛慢慢的话直接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