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汜不再以手掩鼻,他的视线从白炽灯落到了墙角处。
那里,一个全身衣服都被扒光的赤裸男人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顾有汜眉头紧皱,猛地扭头看向在场的保镖们,似乎是在询问他们为什么要扒了这人的衣服。
他倒不是怕那人冷,只是碍眼罢了。
他对其他男人的身体没有半点兴趣,甚至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被顾有汜这么盯着,保镖们只觉有苦不能言。
扒别人衣服那下流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能做出来的,说到底都是钱进……
自觉顾有汜要生气了,钱进也不敢再胡来,立刻将脚下的衣服全都扔在曹坤身上。
顾有汜抿唇看他,钱进急忙移开视线。
地上的曹坤囫囵的将衣服披上,可身体里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怎么都挥散不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早就看清楚眼前的局势了。
先前这群按住自己的人……和几年前那群黑衣人的规制一模一样。
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当年是谁将自己送到了监狱里。
顾有汜,吴只只。
顾有汜的声音他无论如何都忘却不了,即便只是呼吸声,曹坤也能认出此刻站在这地下室房间正中央的人。
就是顾有汜。
“你,”顾有汜没有接近墙角瑟缩着的男人,他远远的、高高在上的睨着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