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言停放了车子,快速地从身后赶来。
院长看到萧遇然怀中抱着的人,面色有些沉重,指挥着身边的医护人员,快速地将杜翩翩送往急救室。
萧遇然看着那群人迅速地消失不见,急救室的大门关上,上面亮起了一盏红灯。
他颓然地坐在了急救室对面的椅子上,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异常烦躁着擦拭着一脸的疲惫。
一路追随着过来的季温言,脚步沉重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面前微微站定。
呼吸微紧,忍不住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黯然地说了句:“对不起,这事怪我!”
萧遇然的身体微动了下,面色依旧紧绷着,他没有抬头去看那人。
曾经他一度的将那个男人当成自己最大的敌人,他以为她的离去是因为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她已然成为了他的妻子,而这个男人他曾经派人去调查过他。
到底不过也是个可怜之人。那人爱着他的妻子,可是却从来不曾逼迫过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也许,他与她的那次订婚,造成了他远走的决心。可是心,到底对他恨不起来。
季温言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面色有些沉重。三年前,他同样的站在这里,看着她被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告诉他和杜叔叔,说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如果不频发便没有什么大事,就怕后期会出现心衰。
医生说,先天性心脏病因人而异,有些人也许可以活到五六十岁,而有些人却活不过二三十岁。
季温言在萧遇然的身边坐了下来。目光凝着急救室那盏红色的灯。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季家夫妇从外面匆匆进来。看到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季家夫妇面面相觑。
看着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夫妻二人的脸色也凝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