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寒宗越告辞说搬行李,秦奕钦带着韩斐墨到车上,降下车窗,秦奕钦又开始造作。他翻开记仇手机:“他说请你吃饭,是对你聊表心意。你有什么看法?”
韩斐墨坐在车座角落,抱住抱住,把脑袋别开去:“本来你拍开我的手,我是要生气走掉拉黑一条龙的。”
秦奕钦:“…………”
秦奕钦挨近过去,伸出双臂把人抱住,阳刚的气息包围住他,大胆地亲过韩斐墨的头顶、额头、眼角,微笑道:“但你上车了。”
韩斐墨轻哼一声,专注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我答应了你,我得反省,遇事要多和你沟通,不能随便拉黑人,才上了车。但是我也答应了替他保密,不能说具体,只能说,我帮了他一个小忙,你不是听到一些?”
秦奕钦道:“听到一些,好像是你帮他远离爸爸?他都这么大的人了,长得比你大,年纪比你大,还找你帮忙,实在不该,不像个男人。”
韩斐墨叹气:“也不是,他也是迫不得已。”
寒宗越的心理疾病已经影响到身体,面对爸爸就胸闷、窒息、失声,身体的应激反应根本不是当时本人不想要就可以控制的。搞不好寒父再严厉一点,寒宗越就会当场晕倒。
原着的情节渐渐浮现在脑海之中。
具体情节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当时画过寒宗越小时候挨打的画面。他画出小寒宗越趴在书桌上,金发被冷汗贴着额头,眼镜歪斜,瞳孔惊恐,小寒宗越双唇张到最大,像溺水的人像吸入空气一样,企图发出呼救的声音,可喊痛越大声,就被打得越惨。
韩斐墨闭了闭眼。
这种反应延续到成年,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中寒父要求的金融系,寒宗越大学住校,才减轻了一些。
可以说,这是对付寒宗越的弱点,弄得更严重些,可能致命。
他必须守口如瓶。
然而,韩斐墨不说,秦奕钦就啥也不知道。秦奕钦愤恨地骂道:“他是网上说的绿茶男!”
韩斐墨:“……嗯?你又看了什么宝典。”
秦奕钦沉默了一瞬,记起在分手宝典吃过的亏,却依然坚持道:“绿茶男装可怜,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装被爸爸胁逼,企图激起别人的父性怜爱他,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古人说修身齐家平天下,他连自己爸爸都搞不定,能当总监总策划?你不要以为他可怜就中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