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父瞪了他一眼:“多少?”

韩斐墨笑:“不好意思呢,游戏预估月流水保底过亿,作为总策划的他不能乱跳槽,他合同上写着,中途解约的话,至少赔偿半年的每月流水的一半。也就是说,保底三亿,上不封顶。”

寒父:“???”

寒宗越忽然破功,周身的应激反应被老板一句话带走,胸闷忽然接触,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寒宗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韩总说的是真的。”

寒父瞪着韩斐墨:“你让我儿子签卖身合同??”

韩斐墨笑:“人才当然要抓在手心里!”

说罢,韩斐墨扯着寒宗越的手:“走了,人才该回去上班。”

寒宗越一米九的身高就这么被韩斐墨扯着走,虽然留下寒父在背后隐忍地发怒,但寒宗越脸上都是畅快淋漓的笑意。

小时候每一次被打骂到窒息时,他多么想,有一只手,可以把他拉出家门,去别的地方庇佑他。

寒宗越垂眼,看着韩斐墨拉着他的手。那么瘦弱、白皙、纤细,仿佛一折就断,可又如此有力,把他拉离控制不了身体的深渊,扯向阳光所在之地。

走出校园,寒宗越的呼吸才完全顺畅,他紧张地道:“让你见笑了。我,我不能面对面听到我爸骂我,他一骂,我肺部就差不多停运了。电话里听到和见不到的时候都没事,我和保安说把我爸添加入工作室禁入名单。”

韩斐墨停下脚步,回头担忧地问:“你去看过医生了吗?”

寒宗越一愣:“看过。”

他爸爸不允许儿子去看医生,成了精神病。

中学时去过学校心理咨询室,寻找一被骂就窒息的解决方法,可是,在老师找他爸爸沟通时,他爸爸知道了。

那次,他差点休克。

心理医生救不了他,他在爸爸面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