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一点就死过去了。

死而复生的一百零一个小猜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他的种族变了吗？

瘸腿男人横横竖竖打量了伏黑甚尔一阵，关掉了手/枪的保险。

虽然他枪法很好，但对上这位术师杀手也是人体描边，屁用没有。

伏黑甚尔思考了一会，问了一个他最想问的问题，这个问题甚至一度压过了咒灵：“为什么你能从杂物里翻出一把手/枪？”

“因为这里是米花町。”瘸腿男人言简意赅的说道。语气理直气壮，仿佛米花町这地方民风淳朴到人均恐/怖/分/子一样。

伏黑甚尔虽然没听懂，但大为震惊。

他竟然不知非术师世界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听这人的说法，从米花町顺手掏出一盒c4都算是常规操作？

“你能看见咒灵？”暂且不论这个，伏黑甚尔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他确定这人没有咒力，那他是怎么看见的。

“看不见。”瘸腿男人干脆的承认道，“但我知道它们在那。”

他很难不知道，即使他视线里只有空气，但空气里还漂浮着一团红的发黑的标签，那颜色恶意的得打三重马赛克。

瘸腿男人瞅了瞅伏黑甚尔头上的标签，忍不住感慨自己升级了。

毕竟以前看见的标签都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字体，而伏黑甚尔的字号大了一圈，还是一种会发光的灰。

……灰化灰黑化肥光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回化为灰。

玩梗禁止。

他死了，但他升级了，从此他就是谷歌plus。

伏黑甚尔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你不是咒术师，也不是天与咒缚。你为什么会知道咒灵？”

“事实上，你说的这三个词对我来说都是新概念。”瘸腿男人诚恳的说，“你能再念一遍吗？我没找到中间那个词的气口。”

他一遇到紧急情况就喜欢口嗨，这毛病再死几次也改不掉。

“你刚刚死了，现在又活了。”伏黑甚尔语气平平的说，“然后你从杂物里拔出一把手/枪祓除了一只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