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不讲武德。”

“你他妈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个术师杀手和我讲个屁武德。”

“我职业所迫正大光明,你一条子不讲武德?”

瘸腿男人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嵌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上面正播放着新闻。

年轻漂亮的女主播水无怜奈正重复着一条新闻头条——东都百货恶性爆炸事件,由于这是一件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恐怖案件,又有人们喜欢的英雄主义色彩,想必也会承担未来几天的所有头条。

电视上出现了一张仿佛摆拍的照片,意气风发的年轻警官穿着警装,一手按在帽檐上。他只露出一点模糊的侧脸,在阳光下却也难掩英俊潇洒。

“已故。”和照片上警官是同一个人的瘸腿男人敲了敲桌面,淡淡的纠正道,“已故条子。”

但如今真的很难辨认出他们是同一人,照片上的年轻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浑身上下写着警界之光,而这个泡在酒吧里的男人却像是过了而立之年的奔波者,在社会和泥泞里蹉跎,冷漠落魄,沉浮在灰色的深渊里,缺乏活力。

伏黑甚尔斜眼看了眼瘸腿男人,嗤笑一声:“行吧,已故条子。”

瘸腿男人搓了搓手指:“行了,钱都付你了,说正事吧。”

伏黑甚尔严格奉行“给钱就是老板”的原则,话题一转,却也没和他说正事:“你先把你酒钱结了。”

“赊着。”瘸腿男人非常顺畅的接话,仿佛重复过无数次一样的对话。

“你为了个情报能付我两次两千五百万日元,然后你赊一杯二百五的酒。”伏黑甚尔提出了问题,“你故意的吧?”

“钱要花到刀刃上——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把我钱吐出来。”瘸腿男人掏出了烟盒,“而且请您把零整都加上,不然我觉得你在骂我。”

“你的感觉是对的。”伏黑甚尔说道,“而且我想问很久了,你哪来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