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川涉给了他一个微笑:“恕我直言,警官,您和玻璃后面那位的公共道德都有待提高,或者您是他亲儿子——一脉相承的缺德。”
他敲了敲自己怀里的大提琴盒,不咸不淡的说:“我是没见过哪家警察对着受害人家属一口一个死者的,贵司考核内容不包括职业素养吗?”
小警察被选中大概有两分道理,佐川涉觉得自己这番非常挑衅的话能约一架,但是他居然能面无表情的继续问下去:“你在案发后回了一趟你和受害者的家,你做了什么?”
“哦,这会又受害者了?”佐川涉侧头看向单面镜,“这位长官做事很会变通啊。”
“你为什么拿了这个大提琴盒,里面有什么?是否和本案有关?”小警察已经学会了自言其话。
佐川涉看了他一会,语气又变得平静:“里面有大提琴,因为这是我妈送给我的,没有关系。”
小警察还想问下去,却被佐川涉举起的手打断了:“老头,有意思吗?绕一圈问我?我把我知道的找到的线索都快送你显微镜下了,还是说你这么多年靠初中生破案?那我可真好奇你当上这警视监掺了多少海了。”
小警察还要问什么,佐川涉却不再出声了。他懒散地瘫在那里闭目养神,垂着头,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黑田兵卫一进门,就看见那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摆出了这么一副应该被扔进不可回收垃圾场的样子,一看就有恃无恐。
听到推门的声音,佐川涉自觉拎起包,跟着黑田兵卫走出了询问室:“老头走了?”
“你能把他气死。”黑田兵卫说。
佐川涉掀起眼皮摆了摆手:“他不遑多让,简直是我的黄泉引路人。”
“说话有点避讳。”黑田兵卫不轻不重的训诫的一句,“你和你爸较什么劲,他是这个脾气,结果你还比他倔?”
“我可不是和他较劲,叔。”佐川涉坐直,“那房子被人闯了,我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看他那架势我就知道要怎么回事。”
“这事最后,会意外结案吧?”佐川涉眼神锐利。
“现在来看只是意外。”那个小警察居然还没走,他伸手摘下了易容,露出一张佐川涉很眼熟的脸。
——当然眼熟,他天天照镜子都能看见张差不多的。
“哟,老头。”佐川涉打了个招呼,“您这是深入基层体察民情啊?”
佐川正成平静的说:“你送去的照片没有其他指纹,现场没有弹痕,玻璃是爆炸导致,第二次爆炸是化学成分密度过线,你没有听到第一次爆炸声是因为下雨打雷。”
“那窃听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