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先生叫您去他的书房一趟。”
平时负责整理他房间的一位佣人来告知了这句话,科菲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楼上的书房。
只不过刚刚打开门的时候,里面蓦地飞出了一只玻璃缸,他下意识想侧身躲开,但随后又止住了身体,玻璃缸砸在腹部右侧发出沉闷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你还敢回来?”
科菲捂住侧腰抬起头,“父亲,我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
“校理事会的电话都打到我的私人终端上了,你还没有做错?”
他沉默下来,欧文先生显得十分气愤,甚至于看起来面目都有些扭曲,科菲静静听着他父亲对他发火,并没有打算反驳。最近他的脾气越来越差,甚至于上次因为一点小事便辞退了一名佣人,这样的脾气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儿子,也没有丝毫的收敛。
他原本想等他父亲发泄完,但欧文先生不仅没有丝毫平静下来的意向,反而越骂越过分。
他不得已说道:“父亲,您先消消气。”
“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气死!”欧文先生怒骂道:“比赛没拿到第一就算了,现在还整出这种东西,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彰显你的正义感?别可笑了,只不过给别人平添麻烦而已!”
科菲皱了皱眉,他心里为这话沉了一瞬,但随即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欧文先生的眼底晕出丝丝缕缕的暗红色,额角青筋爆出,不像是普通的因为愤怒而生的反应,更像是受药物的副作用。暴躁、易怒这些特性,同时扰乱了人的神经中枢,影响着人的身体机能。
他父亲近几年接连做出几次重大的错误判断,导致欧文家的经济受损严重,也让他脾气愈发差劲。他的祖父先年早逝,已经没有能压他父亲一头的长辈,就这样恶性循环,让家族呈现出无法扭转的颓势。
“你现在就把你说的那些狗屁话收回,跟校理事会解释一下,说你是被胁迫的,还来得及!那些人都等着看我们笑话,你就把机会送到他们手上去吗!”
科菲知道现在若不想激怒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但他又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意愿,抿着唇不语,欧文先生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昏了头,抄起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超朝前砸去。
在欧文家宅中伺候了很多年的一位女佣人听到楼上乒哩乓啷的声响,实在放不下心,假借送东西的名义敲了敲门,没等到回答推开门后,蓦地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发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