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在庄园里养了一星期的伤,一星期的时间都在庄园里,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期间的每一天唯安都能见到他,并且被他态度强硬的拉到楼上去,三餐都要她陪着。
晚饭,沈隽的起居室。
唯安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既然逃不开,也没办法,总不能饿着自己,想到这里,她又闷闷的塞了一大口饭进嘴里。
因为沈隽要养伤,都是些清淡的菜,但唯安那边却摆了好几样荤菜,有鱼有肉,沈隽不可能亏待了她。
沈隽一边喝粥一边看她吃饭,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一动都没有动过的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将勺子放下后,拿起了一双筷子。
唯安的余光瞥到了沈隽伸过来的筷子,作势要夹她手边的那条鱼。
她低声一叫:“你有伤,不要吃鱼。”
但是她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样,男人似乎没吃肉就跟没吃饱似,叫他顿顿清粥小菜,大概早就受不了了吧。
担心他欲求不满而发脾气,唯安连忙安抚他的情绪,语气竟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柔:“等你伤好了,想怎么吃都行。”
沈隽低头看着她,握着筷子的手指发紧。
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唯安有些讪讪的移开视线,“说不行就不行,看着我也没用。”
“我不吃。”沈隽失笑,已经从盘子里夹了一块鱼到他的另一个干净的碗里。
唯安就看着他用不太利索的左手慢慢的将那块鱼肉里的刺挑了出来,但好在那是一条鲈鱼,没多少刺。
他低着头,薄唇轻抿着,那样子像是生怕没将鱼刺挑干净,眼神专注又认真。
唯安看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