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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和易山都紧跟着进来。

白苏穿着的黑色连衣裙前胸是有一排扣子的,刚刚傅沥行来了狠,扣子被扯落了一颗,领口凌乱,白皙的胸口就十分显眼。

她背过身子整了整,听身后的沈放说:“还是高烧不退,今晚得守着傅先生才行。”

傅沥行休息的时候,旁边最多只能守着一个人,这是他的习惯,否则无法入睡。

“我来吧。”白苏开口,她这几年照顾父亲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沈放不放心,但见易山和锦瑟都对他点头,他才将注意事项一一列举给白苏听。

“我们就在楼下,如果有情况就按床头的铃。”

锦瑟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白苏快速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了衣服。

楼下,沈放神情凝重的说:“我猜楼上那位就是傅先生挂念的人,所以不敢在她面前说太多,但傅先生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了。”

锦瑟情绪憋不住,被易山搂在怀里低泣。

傅沥行已经睡过去了,他烧的厉害,本就没什么精神,被白苏的到来刺激了,缓了之后意识混沌。

白苏转身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出来,拧干毛巾给他擦额头上的细汗。

折腾到后半夜,傅沥行的烧只稍稍降下去一些,白苏不敢懈怠,一直在床边守着,每隔半小时就给他量一次体温。

父亲的葬礼,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飞机上她头晕又吐了几次,现在疲倦就像浪潮一样涌了上来。

她去浴室用冷水洗脸,又用牙齿狠狠咬了一口手背,直咬出两排深深的牙印,见了血,好一会儿才缓冲过来,精神了许多,又拿起体温计给傅沥行量体温。

大雨初歇,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