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开门,她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仿佛从最黑暗的深渊爬上来,上下唇颤抖地发出声:“…锦瑟,他呢?”
——声音嘶哑难辨。
但其实算得上冷静,因为她望向锦瑟的时候,眼神是平静的。
锦瑟惊愕了一下,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白苏。
她连忙过去牵着白苏的手,将她从门外拉进来,惊讶道:“你是怎么来的?”
往外看,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雨幕,连一辆车都没有。
从中国到西雅图。
她到底是怎么来的!
而且这九月天,一双手凉的毫无温度。
雨水不断从额前湿透的头发往下淌,流到睫毛上,白苏哆嗦的反握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注意她的问题,反复问她:“他呢?”
锦瑟咬唇不语。
傍晚的时候傅沥行吐了一口污血,昏昏沉沉的,又发了烧,已经三四个小时过去了,烧还没退。
房间里是沈放在照顾着。
他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俯身替傅沥行掖了掖被角。
轻轻叹了一声气。
三十多岁的男人,容颜未改,可被一身的病气给拖垮了。
傅沥行嘴里发出声音,几个字,沈放听不清楚,又凑近了一点,“傅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要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