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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摘下口罩,英俊的脸上都是汗水。

他一出门,看着转过身来盯着他看的易山和锦瑟,表情比之前几次还要凝重。

午后微风和煦,窗台边的纱帘拂过锦瑟的手背,干涩的触感令她的心跳发颤,沈放站在暗影之中。

“只能看看今晚能不能醒来了。”

屋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傅沥行醒来的时候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

模模糊糊的一团影,脸部轮廓渐渐清晰,像一把板斧,劈开重重迷雾,清晰得令人心碎。

傅沥行睁着眼睛看她,一动不动。

这么多年不是没想过,可都是梦。

醒来的时候不见她,梦里也就装糊涂,所以看到梦里的人时,他就不动了,这样安静的看几眼也好。

他不动,那人便俯身过来,身上玫瑰色的红裙十分鲜活,勾人的眼睛看着他,她说:“傅沥行。”

在这里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没人敢。

但除了她。

傅沥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这会儿已经病入膏肓,分了太多的精力去对抗病魔,情绪便控制不住,眉眼惊动的看着她,哑着嗓音问她:“怎么来了?”

白苏见他醒来,拿着汗巾给他擦汗,动作细致又温柔,生怕弄疼了他,可她说的话就像一把刀直接切开傅沥行的心。

她说::“来给你送请帖的。”

她擦汗的时候,手指在他的眼前移动,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很显眼,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