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沥行没有睁开眼睛,他随手指着床下的那些药。
“收拾一下。”他的声线低哑。
易山低着头,说:“是。”
他蹲下去,将水杯和药瓶捡起来,担心傅沥行又将它们扫落,放在里床头柜还有点距离的桌子上。
零散掉落的那些药片捡起来,然后丢进垃圾桶里,再倒了一杯水过来,却是做完这些之后,他还是不敢抬头看傅沥行。
房间虽然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但他刚才一瞥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令他十分动容的一幕。
…傅沥行的眼角分明有泪!
易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是与白小姐分不开的。
“易山。”
傅沥行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易山哎了一声,低着头,“傅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下文,就在易山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的时候,一道轻轻的声音飘了过来。
“如果我是一个健康的人,即便一无所有,没有权没有钱,是不是也可以争取一次?”
易山听的有些糊涂,一时找不到能答得上的话。
片刻,傅沥行却好似自嘲的笑了一声,那一笑,太无奈,易山听出一丝心酸。
“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