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里压着几分怒意,傅沥行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这会儿这样,想必是积了怒火的。
“是,就关在楼下,昨晚因为您突然发病,所以易山才没有告诉您。”锦瑟回答道。
一定是刚刚在电话里易山提起了。
被易山抓回来的那个人正是当天在偷渡来的船舱里企图对白苏不轨,后来到了西雅图又险些将白苏拖走的中国男人。
昨晚易山将他带回到别墅,关在佣人的房间里,本准备等白苏去休息的时候禀告傅沥行的,谁也没想到傅沥行后来发病,易山自然就将此事压下,一大清早又护送白苏回国,自是没有时间说的。
傅沥行想起昨晚白苏跌倒在地上时,露出的肩膀上青紫色的指印,眉头皱了起来,“叫人去审审。”
对方是个欺软怕硬的,保镖不用十分钟就将事情来龙去脉审了出来,刚准备上楼汇报,结果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傅沥行。
“傅先生…”
傅沥行冷暗的眸扫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已经被审讯的人吓得差点魂飞魄丧,这一会儿见到刚才还对他凶神恶煞的人突然转了态度恭敬的对门口的男人时,他的脸色刹那间就白了个透。
只见对方披着一件长款的深灰色毛呢外套,男人长得尤为清瘦,愈发显得他身材修长,他站在门口,握着拳抵在唇边,手心里好像还握着一条手帕一样的东西,喉中不断发出咳嗽声。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凝了。
因为背着光又半低着头,难以看出男人的容貌,只隐约瞧见他利落流畅的下颌线,清俊白皙。
他扫了一眼过来,眼神冰冷深暗。
男人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身子如堕冰窖。
他立马趴在地上,两只手紧紧贴着地,脑门不停的磕在手背上,连连求饶:“这位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再说,我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看在我们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我们可是同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