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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喜欢闻到这些药水的味道,所以是在书房里包扎的,他起身,似乎想要拿什么东西,白苏的心提了起来,立马走过去,“你要拿什么,我给你拿。”

她的下唇都被牙齿咬破了,他看了一眼,手指关节曲了起来,说:“办公桌中间的抽屉里的印章拿出来。”

她现在就想为他做点事情,弥补自己的过失。

连忙回答:“好。”

傅沥行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寂如渊,跟着走过去,用左手拿起桌上一份市局寄过来的文件。

他这几天都没去公司,文件直接寄到家里。

白苏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印章很显眼,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石头,而且雕花的顶端被磕碰掉了一个角。

傅沥行指着文件上的某个地方,示意白苏替他盖章,白苏小心翼翼,比做任何事还认真,盖了一个印上去。

傅沥行的名字一笔一划,她看着,胸腔发热。

她握着印章,问:“破了一个角,怎么不换一个?”

她记得父亲的印章是用成品极好的白玉,后来有一次她贪玩,摔破了一个角,很快,他又换了一个新的。

傅沥行左手接过那枚小小的章,语气平常:“还能用,不用换。”

白苏听过很多关于傅沥行的事情,他比她大了十二岁,有很多事情,是她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

比如傅沥行对女人一掷千金,比如傅沥行身价上千亿,但是傅沥行自己却是个不喜欢铺张浪费,甚至是有些节俭的人。

或许很多人很难想象,他坐拥无数财富,是北安城最显贵的男人,即使挥金如土,也是再寻常不过。

傅沥行却偏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