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是由衷这么说的。
她也是从十八岁走过来的,自然明白少女的心事,也知道女孩子相信的那些传说,什么七彩沙是可以许愿的。
如今谁还有这耐心去做这些事情,更何况,还是白苏这样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
看不出来,那个大言不惭的小丫头,原来,还有这么一颗柔软的心。
傅沥行眉眼清淡,不动声色的握紧沙漏,似是无奈的说了一声:“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
说完后他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锦瑟很自然的伸出葱白的手指在他的两边太阳穴按揉。
“礼物都送到傅家,按照往年的习惯,让福叔放进库房里了。”锦瑟侧着身子说。
傅沥行嗯了一声,“还是你的手法好。”
指的是她按摩的力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段淡淡的阴影,下颌线清俊流畅,岑薄的唇颜色很淡,像是樱花瓣。
听说薄唇的人最是薄情。
傅沥行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锦瑟不敢生出那么多的心思,这样就很好了,她勾唇笑了笑,耳根微微泛红,“傅少,今晚,留下吧。”
已经有很久了,傅沥行虽然红颜知己多,但结婚之后几乎是不与她们这些人接触,直到他离婚后,这样独处的时间隔了两年才再次实现。
傅沥行依旧闭着眼睛,只是他轻轻一抬手,扣住锦瑟的手腕,他的手心温暖,指腹还有一层薄薄的茧,磨砺着,刮蹭出一阵的鸡皮疙瘩。
锦瑟心跳一紧。
却见男人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你是在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