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芒就凝聚在窗户的那一小条缝隙上,她离阳光很近,却出不去。
她恍惚的看着那抹光,在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居然过了一晚上。
她皱着眉,撑着手坐起来,手臂酸痛麻痹,掌心的一侧也以为昨晚一直敲门而擦破皮流血,此时此刻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手肘,关节,膝盖,脚踝,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昨晚太黑,她看不见,房间里的东西被她撞倒在地上,看上去有点乱。
房间里还有带卫生间,她起身,走进去,卫生间里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的那种干净。
捧了一把水,洗了脸,陆唯才觉得清醒很多,冷水扑在脸上,凉凉的,将她躁动不安的情绪压了下来。
她是昨天下午被带到这里的,这么一段时间,不知道远征醒来了没有。
傅沥行将她软禁在这里,没有断她的水粮。
她看着桌上的餐盘,是昨晚送来的晚餐,食物荤素搭配,十分营养健康,说明傅沥行其实对她并没有很深的恶意,他将她软禁在这里一定是别有所图。
她冷静下来,开始打量起这间算得上精致的房间,目光落在侧面的那扇窗户上。
是一扇推拉窗,窗户上深嵌六根粗壮的铁条,铁条之间的间隔,连成年人的一只手都伸不出去,一般窗户不会上这样的铁条。
陆唯看着,感觉这个房间…像是用来关什么人用的。
房间的中间有一张欧式的大床,床边有个衣柜,衣柜中间是一面大大的镜子。
她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她近日瘦了很多,有些不成样子了。
她抓着垂下来的一缕头发,若有所思。
想要逃出去,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可那扇门外有多少人看着,她根本不知道,更何况,还有傅沥行身边那个叫易山的,那个人一看就是狠角色,不容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