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征抓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低沉道:“不要抖。”
陆唯的脸色变了变,紧紧抿着嘴角。
擦完药,傅远征将药水棉签塞回到塑料袋里,起身去洗了手,回来竟发现陆唯靠在沙发背上已经睡着了。
她是真的累坏了。
傅远征眸间划过一抹温柔的神色,走过去,将她从沙发上抱起,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的中间,自己也躺了下去,转身,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第二天清晨,是张宋送来的早餐,送到之后,他又将药瓶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回头对傅远征说:“总裁,您的药我给放这,您要记得吃。”
张宋走后,陆唯从浴室里出来,昨天的衣服都是酒味,幸好傅远征这边还有她的衣服。
当时将这里当疗养院的时候,正好是元宵后升温的那几天,陈秘书给她买了很多衣服,薄款的今天这个温度也能穿。
拉开衣柜门的瞬间,陆唯看见那一排整齐的白衬衣中间混着女人的衣服,竟然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当这种感觉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恐慌。
她的手一抖,衣架掉在地上,听见声音的傅远征开门进来。
“怎么了?”
陆唯的脸色一变,低头将衣架捡起来,脑子迅速过了一遍,将衣架挂回到柜子里,然后转过身来,说:“我得走了,冯妈说安安想吃笙记的包子。”
还没走出一步,傅远征忽然扣住她的手腕,“这么拙劣的谎技,陆唯,你当我是傻子?”
陆唯觉得他如果是傻子的话,那天下就没几个聪明的人了。
所以,是她不该这样,越是相处,傅远征越是容易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