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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铺面和住处分开,李民生显然还不怎么习惯,于是又兜了一大圈,走着走着就迷在了弯弯曲曲的小路里。直到被一股箫声打乱脚步。

箫声寂寥悠远,淡如月色,其余刻骨苍凉,则完全被李民生选择性掠过。

柳纡荥的箫音?也许吧。陆薏苡绝对不会有此悲音,就算有,柳纡荥也不会允许。

顺着箫声,敛声屏息,李民生悄悄绕过角落茶花,径直往东南方向去。

此时箫声已经渐转高亢。风雨骤至,卷浪排空,阴言阵阵,波如逆流。这一路奔腾在前,倾泄往复,几番起落,非自在轻风可变,高音遏而不止。

如缘起,如湮灭,如幻生,如憾负。

到底是断?还是留!

高音果然刹那止住,而低音呜呜不休,尤有余声。

李民生面对着绿墙,宛如面对着一座神墙,呆呆发愣,正好奇自己什么时候能欣赏得来音乐……

“要进来自己推门。”声音闲散风流。

“……”李民生生硬地推开门,安慰自己:自己是白丁,自己是白丁,而人家是有威严有身份的实权者了。

李民生赶紧穿过院子,又是扣门,自己推门撞了进去。

一个人啊?

柳纡荥正站在窗边,愈发捉摸不定了。

说闲下来,真窝在家里玩乐器、搞创作。

放眼宽敞客厅,三张大桌,无不摆满了作画器具,丝竹管弦。

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