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苡沉默着,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柳纡荥还在说着:
“薏苡你要记住,光有四方之石是没用的,还需要用赤诚之血,就是有着赤诚之心的人的血。据我所知,李民生算是一个。”
“而柳家和水家,也并非是功法不对,而是平凡之躯,没法承受过度强大的内息运转。”
“水家的昶旸功虽然也强势,但比我们柳家的蕴灵要稍弱一些,不过对柳家也有些抑制作用。”
听他说完那么长,薏苡也没有半句打断。只是在确定没有后文后才开口:
“这次没有一句假话?”
“有一句假话就当我的遗言好了。”纡荥认真道。
“何必这样。”薏苡道,“我相信你,你对我还是很真诚的,我的荣幸。”
“……老婆你太客套了。”纡荥不好意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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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苡沉默着趴在阳台上。
晚上一直辗转反侧。
她能感觉到,纡荥的话就像遗言一样。
就像纡荥以前发脾气焦躁的时候,才能时不时听到一两句真话一样。今天一本正经讲了这么多,越是多就越是不安。
“过了二十岁……就结婚……”薏苡蒙住眼睛。
柳纡荥就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大小孩,敏感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