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是太远。”纡荥道,“就是主脉旁支。”
“我听说过,陆伯伯,是陆家的庶子中最年长的一个……”薏苡道,“上面还有一位大伯,在十年前的那场大劫里,已经殉难了。”
“那是陆家的大公子,陆启圣。”柳纡荥道,“我要说的,是他的另一个胞弟,陆家的二公子,陆启贤。”
“哎?那为什么说陆伯伯现在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大家都那么说,是因为陆启贤当年就已经被陆家家主从族谱上除名了。”
“除名?!”
“他和陆家的一个织工,跑了。”
“不会是字面理解的意思吧?”薏苡睁着大眼。
“就是广义理解上的。”直到纡荥说出那两个字:
“私奔。”
“……”又是私奔啊!为什么说又?薏苡表示父母当年私奔也是这样。
“多少年了,为什么好像没人提过一样?”薏苡问。
“大概……二十五六年?太久了。”柳纡荥回忆着说。
“据说当时虞伯母,是陆府上最基本的女工,缝补制衣的那种,和你母亲她们可不同。虞伯母现在也是长得一般,个性很有魅力。”
“他们也不记得谁先看上了谁。陆伯伯认为她见识抱负不一般,不输男子,虞伯母则认为大家公子看上她,学识、才华都高攀不上。但是最后却是两人一时没把持住出来的事。”
“伯母先发现自己怀孕了。出于对家庭的理解,嫡庶的区别看待,陆伯伯认为就算能把伯母纳了,这个孩子可能也保不住。而且伯母地位也着实太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