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儿笑笑，她没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转而道：“程医生是薄予安前女友？”

“嗯。”程菲还觉得有些奇怪，照理来说，薄予安还是她表哥呢，怎么甄婉儿说起他，这么陌生。

仿佛看出程菲的疑惑，甄婉儿道：“如你所见，我是一个警察，对于薄予安，我没什么好感，如果你听过沈氏一些传闻，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没好感。”

程菲沉默了，甄婉儿又道：“程医生，我很庆幸你已经是他的前女友了，但是你又跟他住在了一起，我怕你会动摇，因为他皮相确实很好，性格也挺吸引小姑娘的，俊朗又冷冽的男人，总是会格外吸引人，可是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再怎么吸引人，那也是个魔鬼。”

其实甄婉儿不说，程菲也心知肚明，她一直跟薄予安闹，就是因为接受不了他加入沈氏这一点。

可是甄婉儿说薄予安是魔鬼，程菲莫名的有点不太高兴：“甄小姐，你今天晚上特地让我坐你的车，不会是打算把我发展成你的卧底，去刺探消息吧？”

甄婉儿愣了下，她否认：“这对于你太危险。”

“但是你想过是吧？”程菲逼问。

“这个……”甄婉儿没有再否认，她的确内心划过这个想法，但对于程菲这样一个普通女孩，这太危险，她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程菲道：“你觉得他是魔鬼，觉得他应该被绳之于法，这都没问题，但是你们一家人每个月吃十几道菜的团圆饭的时候，他和他母亲食不果腹，过着颠沛流离的孤苦生活，你们知道吗？”

“这……”甄婉儿张口结舌。

“难道魔鬼天生是魔鬼吗？”程菲摇头：“将他变成魔鬼的人，不要找找原因吗？”

甄婉儿辩解：“他更多应该找找内因。”

程菲轻轻笑了一声：“甄小姐从小锦衣玉食，身边有家人的疼爱，自然看不起他这种人，但是薄予安，他什么都没有，你能实现当警察的梦想，你能想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你身后有个甄氏，可是他早就失去了梦想的权利。”

她道：“甄小姐，你停车吧，我大概和甄家的人天生不对盘。”

甄婉儿踩了下刹车，程菲推了车门：“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