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每问一句,似雪仙尊的眉头便会紧蹙一分。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终是忍不住道:“就是因为水月,他才得死,必须死。”
“而且不止我一个人要他死。”
皎月愣住了。
在帐中没找到人,拿着披风出来的李栖寒也愣住了。
他必须死。
□□而又直白。
比伴雪门终年不融的冰雪还要凉寒。
金碧辉煌的殿中,江顾手旁的茶盏凉了撤,撤了上,已经换了无数次。
他没有动一下。
自从他入了鬼堕城的城主宫,没有经历想象中的囚禁刑罚,亦没有受到欺辱试探。相反,从他来到此地,连城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只有不断端来热茶,毕恭毕敬的几个下人。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仿佛他真的只是来此地做客的客人,因为主人有事脱不开身,所以在耐心等待。
殿中有一架九盏十六座鎏金祥龙烛台,红烛火光汇聚一处,映得四处通明,驱逐了空旷之地的寒意。
江顾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此时此刻,他总觉得自己的心无处落地,寻不找归处。唯有左手上微泛光亮的红绳还在告诉他。
别怕,有我陪着你。
他忍不住摸了摸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