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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水月仙尊是不是因为不想见他,也不想参加拜师礼,所以找了个理由闭关了。

要不然身为门派仙尊,又是潇洒惯了的人,平白无故的闭什么关呢。

其实人在安静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一遇到某件事情的发生,总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即使答案跟自己想的八竿子打不着边。

江顾翻了个身,把头闷进被子里,与他同铺的人没怎么在意,故而也没听到被子里那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清浅殿。

沧月凝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谢遥,闭眼长叹一声:“若是早知如此,我就不会逼他收这个徒弟。”

“掌门师兄勿要自责,水月并非莽撞之人,此次去古始凶境取护心鳞,想来也是他觉得可行才会去的。只是没曾想,竟遇到了赤狰兽。”皎月低低叹了口气,“更不曾想,引了心魂空毒发。”

“赤狰是穷奇兽后裔,虽然生来爪有剧毒,但若是水月身上没有带心魂空之毒,光靠一身精纯的灵力也足以保他安然。可偏偏这一爪害得他心魂空毒发,陷入凶险之境。纵使现在毒已被压制,可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还尚未可知。”沧月神色黯然道。

皎月道:“师兄为挽月门付出太多,千万别再为此次水月受伤的事情伤怀,只是意外罢了。”

“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我原本打算给水月收个徒弟,定定他的心性,要不然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怎么行?没曾想给他惹了祸事,害他受了伤。”

“收徒之事却有些草率,据我知晓,江顾那孩子好像也是不愿的”

“哦,是吗?”

“此次水月因为受伤没有去拜师礼的事情,好像让他受到了些非议。我能明白师兄的心思,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放在水月和江顾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这般强求只会让二人心有隔阂,做不来师徒的。”

沧月看着昏迷不醒的谢遥,向来坚定的念头终于开始摇动。他摇摇头,叹道:“也罢,待他醒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插手就是了。”

皎月轻声道:“只待他醒来了。”

江顾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发现星长明居的新弟子除了他,都走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