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助你,和你做朋友,也只是好心和善心。但我希望你能收起你的那些非分之想,你趁着她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这样赖在她的身边,不觉得很过分吗?”
“你喜欢她,倒也正常,但恕我直言,你能给她什么呢?”
席沐上下打量了眼安之,眼里有高高在上的怜悯,“你这样的身体,能爱她什么呢,能怎么爱她,不是累赘就已经很辛苦了吧。”
“她平时是很强势,说一不二,实际上在感情中斯予是弱势的一方,是想被爱、被保护的那一方。”
“你怎么爱她?”
“你又怎么保护她?”
席沐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安之,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她有没有听进去,但是她想说的都已经说出来了,再这样下去就难免有些咄咄逼人,于是便走了。
吃饭的时候,安之坐在秦斯予的左边,基本上都不用她夹菜,全程都是秦斯予帮她夹的,她的胃口很小,像仓鼠一样,没吃多?少就饱了。
“怎么才吃这一点,胃口不好吗?”秦斯予问她。
安之摇了摇头,说她平时也就吃这么一点。
饭后一群人打算去唱歌,带着蛋糕一起去,秦斯予问安之要不要过去吃蛋糕,安之拒绝了,她不喜欢太过嘈杂的环境,打算就这样直接回家。
秦斯予把安之送到了车上,临走前说她很喜欢那瓶香水,这是安之根据秦斯予的喜好特意为她挑选的,她喜欢就好。
车门合上,司机发动着车子逐渐远去,安之坐在后排,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毫无预兆的,一滴眼泪突然从她的眼角滑落。
紧接着就是第二滴、第三滴,然后逐渐形成了一道连续的泪痕,情绪崩溃的太快,安之完全抵抗不住,只能弯着腰,把脸埋在掌心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是压抑到极致的哽咽。
开车的司机大叔听见了,他本来就是沉默的,听见了变得更加沉默。他打开了电台广播,随便拨到了一个歌曲频道,悠扬舒缓的音乐在车厢内飘荡,掩盖住了少女令人心疼的哭泣。
唉。
大叔内心轻轻的叹气,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是个会说话的男人,不然也不会从事这种枯燥无聊的工作,他想说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但这是哄他家七岁小女儿的方式,不知道对十七岁的女孩,还管不管用。
“小姑娘,去哪来着?”
大叔装作?忘记了目的地,出声问道。
安之停下了哭泣,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小声的回答。
“去宝龙广场。”
大叔皱着眉,和刚才的地址不一样,他再去确认道:“确定吗?宝龙广场。”
“嗯。”
她现在哭成这个样子,回到家妈妈肯定会担心的,她不能就这样回去,所以打算情绪稍微稳定了,再从广场走回家。
计程车稳稳的停在了站台路边,安之付了钱,说了句谢谢,然后推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