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曹宾说得盐糖之争究竟是真是假,魏停云觉得现在根本不重要,况且派别之争,历朝历代都不罕见。
他现在就是每个月先混一千五百文的月钱,如果府试过了的话,接下来就专心备考秀才的最后?一战——院试。
一天下来,魏停云觉得府学?是等级分明的。
府学?并不是全府的秀才都到这里来就读,但就是在这里的这些人,等级搞的特别分明。
廪生只和?廪生玩,增广生也抱团,像他们这些附学?生就是最底层了,但其他附学?生好歹也都是秀才。
他们三个却连童生还不是,所以属于低到尘埃里的级别,但因?为众所周知?,他们是学?正大人亲自送到教舍的,所以也没人敢得罪他们。
尤其三个人都是厚脸皮,魏停云和?虞皎还是人来疯,才去一天就交了不少附学?生“朋友”,下学?后?他们还去蹴鞠场和?人玩了球。
还有一件扫兴的事?,就是今日?翻开府学?手册的时候,魏停云发现助教的名字,赫然有——徐焕然。
真是冤家路窄,魏停云瞬间觉得府学?不香了,可谁让徐焕然是去年的院试案首,岁考的一等廪生;
只希望他最好只是挂名在这里,最好不要到律学?授课!
傍晚,魏停云和?曹宾、虞皎回到西市街。
府学?有宿舍,但在那里住得人真不多,远没有登县县学?的宿舍热闹,越少越没人住。
可能因?为府学?管的还是稍严的,远不如在外面住自由自在;
另外就是生员好多都已成家立业了,本地的、有房子的肯定住家里,像曹宾、虞皎这样在外租房的也有。
魏停云回到院子里,就到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直喝得打了个饱嗝。
梁若琼在前面铺子忙活着呢,他就自己在井边把?踢球换下来的里衣洗了,还顺道把?梁若琼的手帕、肚兜也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