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良久没人说话。
魏停云不是个省油的:“咳,我记得刚才谁说要给我一起磕三个响头来着。”
胡巧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魏二风说:“算了吧,儿子,都是长辈。”
魏停云不认为:“爹,爷爷从小就教育我们,做人呢,最重要的是一言九鼎、出口不悔。”
魏泰本也想说话的,忽然被噎住,只能猛吸了一口烟,被呛的直咳嗽。
魏停云也知道适可而止:“既然我爹说了,那今天就先算了,不过,以后再让我发现谁嚼我舌根子,别怪我做小辈、做弟弟的,不留情面!诬告人可是要加等反坐的!是吧,堂哥?”
魏观林刚才就在梁若琼面前,失了面子,现在又被指到了脸上,偏又不能发作,他知道魏停云学大昭律是义塾里最好的,他这个堂弟,早不像豆丁大的时候,任他们两兄弟欺负了。
本来,他虽然想起来那天魏停云给梁若琼丝帕的事情,但本不想告诉何玉香的,只是听弟弟魏栖木说,魏停云的那把折扇,是梁若琼送的;
扇面是苏绣、扇骨是湘妃竹,每把值十几两银子呢,是梁万里托人从京城里的名家铺子买来的,整个登县就两把,另一把让梁师爷送了县太爷。
何玉香适时岔开了话题:“爹、娘,这眼看端午过后,就该麦收了,云娃子辍学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吧?季考成绩可早下来了。”
魏泰踌躇了一会:“端午放假,就收拾书回来吧。”
魏停云并未反抗的点点头,嗯。
魏停云算过,魏家每年收入三十贯左右,义塾虽然有朝廷和乡绅资助筹建,学费有减免,但杂费、书费、笔墨纸张依然是不小的开销。
平均一个学子每年省着也要花三贯左右,尤其升到上舍,面临县试,只增不少。
雇佣一个短工,平日里每天三四十文,麦收等农忙季节那些天可能需要八十到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