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胡巧,继方才被二嫂炫儿子孝顺扎了一次后,再次躺刀,气得回去就干了一大碗中药,因为喝的太快,直恶心,觉得做女人太苦了。
魏停云一路小跑到了河渠,深渠之上,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个黑黢黢密密麻麻的人头,晃来晃去。
这要是晚上,能把人吓死。
河檐上,有县里派来公差和里正在监工,每家的长度是按照人头摊派好的,但挖多深都是有标准的,想偷奸耍滑基本是不可能的。
魏停云沿着河渠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魏泰他们。
父子四人皆光着膀子,就是这样,骄阳烈日里脊背上汗珠不停的滑落。
魏二风依然是速度最快,每一铲子都虎虎生风:“爹,你歇会儿,我们干就行。”
古代人成亲、生孩子都早,魏爷虽然应了爷爷,但也才五十多岁,很是不服老:“你爹可不是个吃干饭的。”
他这话显然是说给一旁的魏三青听的。
魏三青一副不情愿,铲一铲子,歇十铲子。
队伍里还有不少女人的身影,寡妇作为贞洁烈女,被优待可以免除此种徭役,这些女人大都是家里男人是病秧子,幼子年纪又小……
“爷爷、爹,大伯、三叔,我来给你们送水。”
魏停云拿着茶壶蹲下来。
魏三青一副看到救星的样子,挣扎着爬出来:“渴死了。”
整个人躺平在了河岸。
魏停云看自家的工程量还剩一半多呢,他卷起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