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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蓉莫怕。”云裳的掌心浮出汗水,表面不露怯,余光瞥见窃蓝袖出信筒,按着她微微摇头。

她在姑苏这些年一直由一支暗卫保护安全,那是爹爹留给她自保用的,且只听命她一人。只要窃蓝发出信号,暗卫如影便至。

可她回京才没几日,就要在爹爹结义兄弟家门口,动用聿国府的兵,与当朝地位最尊崇的大公主来个兵戎相见血溅十里?疯了不成!

青衣军为首伍长目光冷峻,执戟上前拿人,“请这位姑娘到长公主府走一遭吧!”

嘴里说着请,他动作可一点不客气,不等窃蓝拦阻,谢璞出手搪开军伍长的铁戈,神色可见地沉冷:“光天化日之下,她犯了何法何罪,尊驾又凭何律何证?”

一句未了,五十青甲齐出刀,杀气满溢。

“奉公行事,闲者退开!”

碧衫风流,分毫不让。

“谢公子。”云裳向这个感觉亲切的男子摇头,不愿这件事牵连上旁人。

军伍长舔了下牙床,明显地失去耐心,挥手就要硬来。谢璞拂袖亮出腰带上的令牌,声色清朗:“大公主之懿命,可能盖得过太子殿下?”

“太子?”青衣军伍长瞧见那货真价实的东宫令牌,瞳孔像被针扎了一下,声音不复冷硬,“敢问阁下……是何人?”

即便青衣军死忠德馨公主,但面对未来储君,大公主也不会轻易与之发生冲突。

谢璞懒费口舌,只道:“现下可以回去复命了?”

军伍长摩挲着枪杆在原地踌躇,自入青衣军,他但凡领命还没有空手而归的前例。此人虽手持东宫手信,可搞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回去也没法交差。

僵持中云裳沉思,出门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她惹人注意,如今一个大公主已经是麻烦,又牵扯出太子殿下,事情越闹越大,不是好兆。

目光不经意落在谢璞的俊颜,满腹忧虑又不觉被恍走了神:呀,这俊俏公子不苟言笑的样子,可真心好看啊……

“洛北才子谢幼玉,好硬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