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外面冷,快进来坐着,糖水马上就煮好了!”
奶奶重新把门关好,又步子不太利索的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一大碗番薯糖水。
金黄色的番薯晶莹剔透,糖水清晰透亮,远远的就飘着香,就连盛放的那个大碗,也是她从前跟奶奶学做瓷器时,自己做出来的最好看的那个。
上面的竹芽和牡丹花,是她自己画上去的。
一勺番薯入口,还是那熟悉的味道,阮姒心中百感交集,格外不是滋味。
老人笑着说,“我只记得今天是你的生辰,要给你煮一碗番薯糖水,却忘了你三个月前已经搬去城里了。还好你今天回来了,不然,奶奶都不知道这碗糖水该怎么办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到了傍晚日头将落,老人家笑着将阮姒目送走,“去吧,城里才是你该有的生活,你能抽空来看看奶奶,奶奶就很知足了。”
临走前,奶奶第一次严肃的对她说话,“我知道丫头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听奶奶一句劝,如果可以,多花点心思在医术上吧,你毒技练得再炉火纯青,那终究是害人的玩意儿,不如行医济世来的好。”
阮姒记住了。
这几日赵无忌都在为容境的身体忙活,暂时居落在宫里,阮姒不费力气便找到了他,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太医院门口站了足足六个时辰,才等到赵无忌愿意见她一面。
“你是谁,老夫今天不出诊。”
赵无忌丝毫不给她脸色,明知她的身份偏要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阮姒这次不同以往的虚假带笑,而是真心想得到认可,跟他学习医术。
“臣女是阮尚书之女阮姒,今日前来,不为求诊,而是想拜前辈为师,跟着前辈专研医术。”
赵无忌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姿态傲慢,“老夫为何要答应你?”
“作为诚意,这本书送给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