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摇了摇头,末了,又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我入宫这几年来过得很开心,皇上对我很好,可是还不至于为他哭,如果他真的以后都这样了,我想我也能很快乐。毕竟我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把毕生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只是感慨,果真岁月不留人,我刚进宫那年,皇上还是个义气中发的壮年郎,如今我还年轻着,他却老了。”
阮棠觉得,兰妃的不同人之处,大概就是她有自己的思想,从不依附谁,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能独自美丽。
此时宫里的朝臣差不多被安顿好,在容彻的逼迫下仍宁死不屈坚持正义的人,继续任用,那些归顺了容彻却险些被容彻砍死的,容烨擅作主张把他们都遣散,各自告老还乡。
容烨传令让狱卒那边放了皇甫瑛,那人这时候反倒傲娇起来,硬是赖在牢房里不肯出来,声称要这大沥的太子亲自请他出去。
容烨不知他何意,他与这北渊国皇子并无交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让人带路去天牢。
一进去,就见一个衣衫略微凌乱、却一身贵气,盘腿闭目坐着的年轻男人。
听到风声,缓慢睁开眼,而眼底是看不透的玩味,似乎有些不悦。
“平白让本王蹲了大牢,又让本王在这破地方等这么久,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容烨看出他有意发难,但这件事确实是大沥有过在先。
淡然道,“近几日多有冒犯,请北渊皇子随孤出去,日后定设宴赔礼。”
皇甫瑛却不打算善罢甘休,“本王腿麻了,站不起来,那个太子,你来扶本王一下。”
难得有机会,他可要把住时机帮他那妹妹试探清楚,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跟那齐王一个德行,他定把他扔去喂鱼不可!
阮棠听闻皇甫瑛待在牢房里不肯出来,想来一探究竟,结果远远就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