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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忌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倒腾着自己带来的药箱,一刻钟之后将小瓷钵里的膏药递给她,“你把这个涂在长了疹子的地方,在疹子完全消除之前会很痒,但是你不能用手抓,也不能触碰。”

赵无忌说话时格外认真,心里却不厚道的笑了。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是他在里面又多加了点料罢了,刚才与兰妃的那一眼对视中,他已经读懂了兰妃的意思。

阮姒听到赵无忌说会痒,便觉得事情不简单,这毒是她自己下的,如何解毒她自然比谁都清楚,哪里会有这么多副作用!

可是太后和兰妃都在看着她,又是她自己说要赵太医给她配药,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让自己的婢女帮她涂药。

冰凉的药膏敷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顿时遍布整张脸,很快又如同赵无忌所说,瘙痒难耐。

阮姒借身体不适的缘由提前回了齐王府,一路上咬牙切齿,无论她自己再怎么用药,脸上的瘙痒都半分不见减少。

“阮棠,咱们走着瞧,就算兰妃和赵无忌都站在你那边又如何,总有一天你要被我踩在脚下!”

回到齐王府时刚好遇到容彻。容彻见她捂着脸格外痛苦的样子,佯装关心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阮姒摇了摇头,“无碍,花粉过敏起了点疹子,刚才太后奶奶叫我去太和宫叙旧,已经请赵太医给我看过了,明天大概就能好了。”

容彻点头,便不再多问,“那就好,三日之后是大沥朝的寒猎节,你好好准备准备。”

阮姒压下心里的委屈,咬紧了嘴唇重重点头。

在她嫁给容彻之前,容彻曾是她心里的白月光,而容彻对她也百般柔情,她以为在容彻心里她跟别人是不同的。

后来她如愿嫁给了容彻,成为京城里无数妙龄少女的羡慕之人,可是她一点都不快乐,容彻对她越来越冷漠,他能看到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王爷留步!”

在容彻转头就要走时,阮姒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