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烨坚决要把时间提到今天,这也是阮棠自从见到他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决绝。
晚上回去时,赵无忌果然已经过来,见到阮棠,不满的囔囔她,“丫头,你到哪去了,怎么才回来,老夫就等着你来,好给太子上药呢!”
阮棠没有解释自己的去向,只是与容烨对视了一下,见他平静的眸子里,是格外强烈的对恢复自由的渴望。
不过阮棠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等她回来才能对太子用药?懂医术的是赵无忌又不是她。
棉棉进来说已经将药浴的水煮好,见到阮棠,一脸兴奋,“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这样总是不着家的,从前在尚书府这样就算了,如今还这样,奴婢很担心小姐会遇到危险。”
阮棠倒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是问赵无忌,“前辈,你说这药浴的过程会很煎熬,请问是什么程度的煎熬,时间为多久?”
赵无忌顿了一下,“这个老夫也说不清楚,毕竟从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可以明确的是,其程度必然不下于万蚁钻心、骨肉分离之痛,因为这其中有不少药乃相生相克,遇到一起,必定起强烈的反应,也正因此,才能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
赵无忌脸色越发深沉,听得阮棠手心冷汗直冒,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容烨。
却见容烨并无半分愁色,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开始吧。”
容烨的身体行动不便,阮棠与赵无忌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赵无忌率先不自在的低下头,对着容烨说了声“冒犯”,把他背到备好的药池里。
容烨便下令让他们都出去,赵无忌当即麻利的往外走,却拦住要跟他一起出来的阮棠,“唐元丫头,太子他就是好面子,但是今天情况有点特殊,他这时候不能没有人照顾,你还是去守他一晚吧!”
棉棉懵懂的听着二人的对话,最后见阮棠点头,心里更懵了。
小姐不是被迫嫁给太子的吗?就算真如小姐说的那样,他已经放下齐王了,可是太子的死活也跟小姐没有关系,为何她觉得,小姐似乎对太子很上心的样子?
还不等棉棉问出心里的疑惑,阮棠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棉棉,你先下去睡吧,我去看看太子。”
冷风吹在脸上,背上,阴森森的。
想到赵无忌说的万蚁钻心,以毒攻毒,阮棠竟生出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